凌驾现实的平安

文|CK

· 经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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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无数次我告诉自己不用焦虑,就依靠神,要办的事和面对的诘难,主的平安必有保守。可是,理性上知道,也祷告了,心里还是情不自禁地紧张,连心跳也变得不规律,时不时我要深呼吸一下来帮助自己平复那不规律的心跳。

我怕什么?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事情经过以后,我都会发现神有带领。

或许这是一种存留在记忆里的阴影吧,就是每一次去到这些处境,都不自觉地焦虑起来,尽管在出门时和路上,我都默默祷告、敬拜和祈求,可是,一踏入那个环境,那些美好的灵性就顿时隐没了。

这是我服事生涯中不可避免的一个程序:签证和出入境关口,没有这些程序的通过,我就去不了主要我去的地方。

许多人办理这些程序都正常不过,获批与否也是平常心,而通过出入境的过程就像旅游一样,摆上合法的旅游证件连话也不用说,就过关了。

但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我的焦虑所在。

我担心签证资料不足,要临时补上,更担心申请被拒,然后,我就不知道接下来可以怎么办;

我担心过关的时候被拦截,受到诘难,尤其我担心我的妻子孩子都过关了,在另一端等我,可是我却卡住,然后不知道会被带去什么地方。

好多好多担心,而这些曾经担心的事,后来果然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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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我去更新我的签证,结果,对方毫无表情地告诉我无法更新,这个无法更新意味着我需要在到期前离境,那简直是晴天霹雳。

我记得那个时刻,我愣住了,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坐在那位职员的前端,可能我这副“世界末日死到临头”的样貌吓了那位职员吧,她突然语气温和地告诉我可以怎么办。

那个时候,其实我听不进去,但又勉强听。然后,我坐到一边去,这个时刻我才恍然醒过来,心里开始着急地求神帮助,那种着急让我慌乱和不知所措。

可是,也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是一边慌乱一边在我内在逐渐有一种淡定渗出来,那俨然在我心灵深处一直流荡着的一条平静的河流,淡定从这河流渗出,使我的血液逐渐有温度,那温度让我平复。

于是,我就带着这个温度去根据当时职员给我的指引再办理和补足资料,然而,我的焦虑也没有消散。

我以为主的平安充满我的时候,焦虑就不再,原来有时候并不一定,我仿佛一个矛盾体,一端焦虑一端平安,没有说哪一端的成分最占优势,似乎都平均地在我里面。

坦白说,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矛盾,但经过以后,回过头来,我又发现,原来焦虑帮助我时时刻刻依靠神,每分每秒地默念主,向祂表达我此时此刻多么需要祂,每一个过程我都需要祂的同在和陪伴。

由于另一端的平安也同时存在,与此同时,这平安也正好无时无刻回应着我从焦虑焕发出来的依附需要。

主在告诉我:你就照办吧,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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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年了,不管我喜不喜欢,似乎神都用这样的一端焦虑一端平安的方式陪伴我走过每一个充满惊险的上述所说的程序。

还有一次,这大概是一次给我记忆烙下深刻阴影的经历。

那一天,我们像平常那样到了出入境,结果,最后真的发生了我曾经想象过的情景,我被截停了,那一刻我也愣住了,不过我还强装着镇定,其实那种镇定是由于我尚未反应过来,我就跟着他们去了一间只有一张椅子的空房,那里静谧得让人惶恐不安。

惶恐也压制了我的想象,现在想起也好,至少我没有越想越糟糕,不然,想象会使我的恐惧不断升级。

那时,那份装出来的镇定帮助我把心思意念聚焦在主那里,默默地反复地求主帮助,我没有太多求救的言词,就反反复复地求主帮助我,与我同在,帮助我,与我同在......

我忘了隔了多久,其实我很着急,但奇怪地,那看起来好像装出来的镇定又让我持续地祷告,以致我的着急好像涂了一层镇定剂一样,镇定包裹着着急。

然后,有人来了,什么都没说,就指示我往入境的通道走,最后就顺利通关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时过了,则立即松了一口气,然而,却心仍有余悸,过了好久,我才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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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程序在往后的很多日子里都不断重复,而我也没有一次是脱离焦虑的,曾经一度我怀疑是不是我的信心不足。

但往往情绪的自然反应不能与信心相提并论,不是焦虑了就等同没有信心,至少我在焦虑里没有一刻不寻求主。

我也曾对那从神而来的“意外的平安”,就是超越人所能了解的这份平安,感到困惑,为何这份平安没有使我的焦虑全然撤离?那是个人因素吗?这样又回到信心这问题上了。

可是,经历神是没有模板的,不是每个人经历出人意外的平安都是一个模式,就像保罗告诉我们的,每一次经历的平安都超越了人所能理解,而这平安总是凌驾在现实之上。

即使我仍然焦虑,然而,在我焦虑的上面或焦虑的里面,都有着一份超越人所能了解的平安在把控着。